李白麟眯起双眼。

“很好,你并没有一副故作惊讶的样子......”二皇子轻声道:“虽然你我在某种意义上,算是盟友,但是你要知道,西境做的每一件事,我都清楚。公孙调查宁奕的手脚并不大,但也不小,不仅仅是东境,道宗也知道了,听说过不了多久,陈懿会入京,以道宗的态度,你们查不到什么东西的。”

李白麟靠在车厢,他缓慢道:“宁奕的案卷是道宗帮忙做的,很完美,几乎没有漏洞,他是西岭的孤儿,大隋的情报司再厉害,也不可能落实到每一个子民的身上,至于一个生长在荒郊野外的孤儿,经历过什么,你我就算有通天的手脚,也无从得知。”

微微的沉默之后,李白鲸笑着问道:“那么,抛去一切,你觉得他应该经历什么?”

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。

应该经历什么,不是应该经历过什么。

那么多的案卷,那么多的调查,已经知道了宁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。

坚韧。

倔强。

顽固。

这是一株微末的小草,带上了徐藏的剑气,开始向着苍穹挺直脊梁。

有人想要让这株草,长向一个自己想要看到的方向。

于是就有了这个回答。

“仇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