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柳十一找到了他,要正面一战。

平等王的背后,雾气之中,震响隆隆雷音,恍若隔着一座苍穹,与头顶大雨之中的雷声对应。

四颗小鼓,悬浮在他肩头背后,阴风吹过,雾气流转,时而被吹出鼓身的真面目,婴儿拳头大小的精干鼓身,应该是兽骨雕琢打磨制成,洁白如雪不染一丝尘垢的鼓面上,像是被人以指尖鲜血,勾勒出狭长勾玉。

一面雷音白鼓,刻画三枚猩红勾玉。

“柳十一,你与上次的区别,就只是多了一把剑?”

双手扶在城墙上,身子向前躬去,看样子随时可能会跌下这座罗刹古城的阴森男人,指掌未曾发力,这座摇摇欲坠的古城城头,便有沙石簌簌而下,噼里啪啦顺延着雨水一同砸落在地,在泥坑之中溅起闪电倒影。

这座古城,似乎遭受了巨大的打击。

在平等王来到罗刹古城之时,便发现城内的屋楼倾塌殆尽,像是被人一剑扫平,看样子并没有历经太久,可能有某位了不得的大人物曾经在罗刹城内动怒,整座古城祸及池鱼,城墙已经濒临倾倒之危。

阴森男人的眼神凝聚在柳十一的那把剑上。

他看不出来这是一柄什么剑。

柳十一抱着那柄长剑,看样子有一人高。

平等王挑起眉头,剑湖宫的剑疯子,没有朋友,尽是敌人,在长陵还得罪了诸多人马,上一次自己刺杀柳十一之时,对方身上一柄剑都没有。

想到上次之时,平等王按在墙头的十指便愈发大力,捏碎一整块墙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