猴子的笑声停止很久之后,他才缓过神来。

宁奕仍然保持着那副盘坐姿态,只不过整个身子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,当一个人精神受到了很大冲击的时候,就会出现这种恍惚……感觉过去了很久,明明只有三四个呼吸,却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。

他抬起头,看到了猴子那张戏谑的面孔。

“真是可笑……”

猴子戏谑地看着宁奕,只不过双眼放空,根本没有将目光聚焦到眼前年轻男人的身上,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自嘲。

“真是可笑真是可笑……”

口中仍然重复着这句话。

他极尽讥讽地说道:“其实出去又有什么好,还不是都一样……既得解脱,何不超脱?”

宁奕伸出一只手,缓慢擦拭自己的面颊……都是血。

他神情阴沉地听着猴子自言自语,完全听不懂什么意思。

什么叫“既得解脱,何不超脱”?

猴子忽然恶狠狠道:“宁奕,我信不过你,你与那个叫陆圣的小子一模一样,妄图假装坦诚,获得我的信任……自从取了那口‘纯阳气’,这五百年来,他从未再来后山,给我送过一壶酒!”

宁奕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