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田谕和大可汗。

宁奕来到营帐外,日出东方,霞光四射。

伸了一个懒腰。

他心情大好,轻声笑道:“一万年太久……只争朝夕。”

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。

宁奕落子草原,不仅是给未来两座天下之战留一步悬念,更是给自己谋一步退路,东境战争若平,太子清除异党的铡刀是否会就此停下……还是说,会落在自己头上?

宁奕在灵山谈判的那一日便说得很清楚。

他不要当太子的剑。

他要当……执剑者!

远在万里外的大隋中州,宋家父子那番谈话,其实说的很对——

人总是在容易的和正确的两者之间做选择……而且往往选择前者。

当年的宁奕,与现在的宁奕不一样了。

要成为什么样的人,其实并无对错可言,对剑修而言,仗剑而行,孤身一人,潇洒自在,并无不可……以前的宁奕便是这样。

但如今对他而言,这便是不可。

肩头有执剑者传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