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停在压邪寺前,谷小雨下了车,负责隔离现场的麻袍道者俱是神情一滞,震惊愤怒望向马车方向。

车厢内,带着谷小雨来到现场的道者额头渗出汗水,不断低颂天尊名号。

犯罪了犯罪了。

又没拗过小谷先生。

谷小雨下了车,一路径直向着寺庙走去,几位道者想要开口搭话,都被他凝重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前的动作拦住。

噤声。

白日,风雪已停。

炽光落下,雪堆两分,露出一条狭窄小径,直通寺门。

乍看之下雪屑灼目耀眼。

并没什么血腥气……但寺庙门前的景象,却与这副圣洁雪景,形成鲜明对比。

一颗被拔离出胸腔的头颅,平放在地面之上,正对寺庙门口。

死者是一位年逾花甲的老者,紧闭双唇,神情坚毅而痛苦,一双眼珠子被挖去,只剩下空洞漆黑的眼眶,鲜血倾淌如流水般覆盖面颊,如今已是干涸。

谷小雨沉默地凝视这副画面。

“昨夜子时左右死的。”一位道者悄悄上前,压低声音,“跟之前的案子一样,尸体不见了,只剩下一颗头颅……寻遍周围,怎么都找不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