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友语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,指着苏庭,苦大仇深。

苏庭摸了摸脸,有些心虚。

这货怎么猜得这么准?

难道还会算卦?今儿个先卜了一挂?

而他身边众人,则纷纷摇头,多是说这陈友语多半是疯了,抓着人就胡乱攀咬。

店铺内里,刚刚跟袁珪汇报过的捕快,被陈友语一番搅和,否定了自己等人先前判定的结果,脸色不甚好看,怒斥道:“胡说什么?他这少年怎么可能是盗你铺子的贼?他没有练过功夫,病了这么些年,哪有那个身手?更何况,你这铺子根本没有盗贼的痕迹!”

陈友语顿时语塞,一时无言。

苏庭听闻病了这么些年,便知道这捕快还是听过自己这病秧子的名声的,他嘿然笑了声,道:“捕快大人,既然事情与我无关,那我回家去了,还得收拾些呢。”

那捕快摆了摆手,道:“跟你无关,走罢。”

苏庭微微一笑,看了脸色铁青的袁珪一眼,摊了摊手,满面无辜,旋即转身离去。

而在转身之后,便听刚才那捕快朝着袁珪继续说道:“陈友语报的假案,按律是该将他抓回衙门,打上一顿,关个几天。”

苏庭脚步一顿,噗地一笑。

接着,他收了笑容,又走了几步,推开门,回了家。

苏家店铺里,传来忍不住的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