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友语坐在院里,怔怔发呆。

之前失窃,丢了半生积蓄,又莫名其妙变成假案,在公堂上挨了一顿板子,又关了好几天……好不容易受罪过了,回家之后,还得面对婆娘的厌恶。

若是换了个人,受了这天大的委屈,指不定就扬起大丈夫风范,床上堂下,棍棒殴打,可偏偏他自家身体虚弱,脸色苍白,身板瘦弱,而他那婆娘,壮硕如山,单论体重,便是一个能抵他两个。

这些时日,可说是有苦说不出,泪往肚里咽,郁闷到了极点。

但昨日又忽然听闻,隔壁苏家小子要把店铺出租,顿时让他起了心思。

可惜家中积蓄都被盗了,便想要去跟苏家小子,讲讲当年的情分,述说长辈的恳求,哪知那混账小子见钱眼开,没见银两,便不愿租他。

后来他东凑西借,可苏家小子却还不租。

如今苏庭那小子,是把店铺租给了另外一家人。

而这家人跟苏庭家,倒也没有多少亲戚关系,仅仅是因为苏家落魄时,给过苏家父母以及后来苏家姐弟,接济过几回罢了。

至于后来,这家人的小孩儿,咬着根糖葫芦,也帮苏庭搬了一次家。

仅此而已!

若早知如此,前些时日,他陈某人即便再是多么体弱,那也得去送两袋糙米,也得帮苏庭搬家一回。

可惜如今怎么说也晚了。

他越想越气,越想越是恼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