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是元丰山在京城建立的道观,算是这座道门圣地,在红尘浊世之中的眼线所在,用以观察朝局动荡,推测天下走向。

余仁看向司天监方向,皱眉说道:“盛会开始了很长一段时日,按道理说,应当已近尾声了,不知二老爷在此次盛会之中,有何展现?”

余仁身边,还有位师兄,刚刚出关不久,也在不久之前,才知晓了门中这位二老爷的嫡系。

他名为余禁,道行临近六重天,几近腾云驾雾的本事,听了余仁这话,只是微微一笑,手中一扬,似乎是一道符纸。

余仁见自己才刚提及二老爷,师兄便扬起这符纸,顿时心中略有明朗,问道:“师兄知晓司天监此时动静?”

余禁略微点头,说道:“不错,我刚刚从司天监之中,得了些消息。”

余仁问道:“有二老爷的消息?他在其中,又是如何?”

余禁没有回答,只是笑问道:“你似乎对于咱们这位二老爷,十分上心?难道你不觉得别扭?他年纪比咱们小,道行比咱们低,偏偏就是咱们的师叔祖一辈?”

余仁皱眉道:“辈分就是辈分,哪有什么别扭?他是咱们的师叔祖,那么就是师叔祖,尽管以往不是咱们门中之人,但如今也是门中的长老,他在司天监之中的一举一动,咱们都应关心,他若能得胜,也算咱们元丰山有些脸面。”

余禁哈哈笑道:“哪有什么脸面?招了一个三重天的散学修士为长老,门中至今觉得羞耻,否则也不至于到现在还隐瞒消息,可见是咱们山门之中,也有不少祖辈,认为这是见不得人的事情。”

余仁喝道:“师兄慎言!”

余禁哈哈一笑,将那符纸一扬,笑道:“师弟可知内中写的是什么?”

余仁皱眉道:“什么?难不成是咱们师叔祖,已经被踢出来了?”

余禁微微摇头,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,略有嘲讽,说道:“被踢出来了,倒不至于,但是他的名次,却是最后一个……据说他从进了画卷之中,就找了个地方,把自己埋了起来,一个精怪也没动,令牌之中,没有半点积累。”

余仁闻言,露出思索之意,过了半晌,才问道:“师兄当真觉得,二老爷这是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