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庭打消了让小白蛇演练本事的念头,看向外头,嘿了一声,低声道:“果然还是来了。”

——

“师叔。”

见了苏庭,云迹道人躬身施礼,道:“前次一别,未想师叔也入京城,倒是巧了。”

苏庭呵呵两声,说道:“倒也还真是巧,原本师叔我是想借你的风,同来京城,只是你耳朵不大好使,没听见师叔的话。”

云迹道人脸色略有僵硬,但也只好认下了这耳朵不好使的事儿,只咳了一声,看向苏庭,说道:“前次听闻我那不成器的弟子,接引了师叔前来司天监,才知他错认师叔身份,当作了年轻一辈的散学修士,着实失礼。”

言语落下,云迹道人再是一礼,说道:“今日师侄亲来赔罪,也恰好有些闲暇,可以陪师叔在京城里逛逛,或者师叔来京城的本意是如何,也不要耽搁了。再者说,以您的身份,在司天监中,也让人颇觉压力。”

这话听得十分悦耳,但苏庭却也同样听得出来,云迹道人话中有话。

倘如真是元丰山的长老起了兴趣要来参与盛会,但在云迹道人这番话后,多半是抹不开脸面,借坡下驴,离了司天监,但苏庭摸着良心,扪心自问,自己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年轻人,也确实是个无门无派的散学修士,凭什么要离司天监?

“我的本意?”

苏庭满脸认真,说道:“我就是来参与这场盛会的。”

云迹道人脸色不甚好看,苦笑道:“您是什么身份?又是什么道行?您这参与盛会,以大欺小不说,搅乱了司天监的规矩,可也不好的。”

苏庭闻言,摊手说道:“我道行虽高,对你而言,深不可测,但毕竟年纪轻轻,身份也都符合,如何不能参与盛会?”

云迹道人目光落在他腰间的令牌上面,眼神中含义十分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