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九卿的指尖轻轻瞧着书册,微光落在他的手背上,泛着些许无言的苍白。

室内,一片死寂。

霜枝从外头进来,冲着傅九卿和靳月行了礼,“飞鸿阁那头派人来说,鸿影的手已断,请公子和夫人放心。”

傅九卿的指尖动作稍稍一顿,君山当即冲着霜枝使了个眼色,二人快速退出房间。

“你为何这么做?”靳月冲到他面前站着,气鼓鼓的样子,像盆里养的河豚一般,扯着嗓门喊,“戏弄人也该有个度,你三番四次的捉弄我,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
一口气说完这些话,仿佛心头的怨气也跟着散了不少,靳月心口砰砰跳,眨眼望着傅九卿,生怕他心一横,把她毒哑了。

就像打断鸿影的手一样,只是他轻飘飘的一句话。

“气消了,就坐下来说话。”傅九卿喉间微哑,身子往内侧稍移。

靳月咬着唇,别开头不去看他。

谁说她气消了?

她还生着气呢!

傅九卿也不管她,拿着书册若无其事的翻着,极是完美的侧颜,笼在微光中,额头光洁,鼻梁笔挺,薄唇微微抿起,渐渐浮起抹不开的凉意。

清冷,孤傲。

身边的软垫子稍稍一沉,靳月终是坐了下来,只是……背对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