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九卿敛眸,长睫掩着眸底精芒,“继续说。”

“据细柳观察,此人似乎深谙咱们的处事方式,很是了解公子和少夫人,并且……他似乎已经开始怀疑细柳的身份了,虽然没有表现出来,但是这些日子,大皇子正在逐渐疏远细柳。”这是君山最担心的事情。

大皇子格里生性多疑,想在他身边安插细作很是不易,若是细柳的身份暴露,只怕……

“是易容吗?”傅九卿问。

君山摇头,“细柳不太肯定,但是瞧着……不太像是易容。”

对于褚怀越此人,傅九卿和君山也是见过的,行走江湖这么多年,什么人没见过,形形色色,乔装易容,可傅九卿和君山亦没瞧出来,褚怀越是否易容。

若不是易容手段高超,那便是……他确实是这般模样。

“奴才是让底下人带着画像回去的,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。”君山说,反复强调,只是想安了公子的心,近来的公子……似乎真的有些,静不下心。

傅九卿眉心微皱,黑色的瞳仁里,无光无亮,他很清楚裴春秋会跟靳月说什么?那些话,靳丰年在离开京都城的时候,与他说过类似的。

有那么一瞬,傅九卿是后悔的,为什么要这般自私?

没有孩子又如何?

难道她还会再跑了不成?

他曾亲眼看着她危在旦夕,亲眼看到她破碎得不成样子,若是这一次……

“公子,裴春秋来了!”君山终于在门口等到了裴春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