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位村干部满脸笑容地作着保证,孙全笑笑,也没再说什么,和他们碰了杯,将杯中酒一口喝净,然后亮了亮杯底。

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。

三位村干部最后走的时候,虽然脚步都打晃了,但脸上都是笑容,孙全没留他们在家里休息,而是让高光开车,和田有志一起把他们送到市区,找一家宾馆安置。

等他们一走,孙志才还站在门外抽烟,老妈徐梅和孙全走回屋里,徐梅就叹息上了。

“唉!一百万啊!阿全你也是的,这么多钱,你说捐就捐了,咱们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,你最多捐个几万不就行了?充这个大头做什么?咱们家现在都不在村里住了……”

孙全好笑地看着老妈,摇头道:“妈!老话说:雁过留声、人过留名,咱们家毕竟是从孙家坳出来的,祖坟都还在那边呢!如果是县里或者乡里来找我拉赞助,我或许不会这么爽快,但村里……呵,就当是为心心和大宝、小宝积德吧!你也不希望以后村里人提起咱们家,都在背后吐口水吧?你说呢?”

徐梅又叹了口气,苦笑一声:“你说的也有道理,但一百万呀!我和你爸一辈子都没挣到这么多钱,你一句话就捐出去了……唉!不过,你说为心心、大宝和小宝积德,倒也有道理,唉!现在只能这么想了,就当是为子孙积德了!唉!”

孙全看的出来,老妈还是心疼钱。

其实他也心疼。

但理智告诉他,这笔钱应该赞助。

就当花这笔钱,在村里买个好名声吧!一辈子还长着呢!以后几十年每年都要回老家祭祖,这次为村里修路,以后回家祭祖的时候,能多看见一些村民的笑脸,总比看见一张张仇富的脸令人心情愉快。

……

摇摇晃晃地扶着楼梯上了楼,主卧室的房门忽然打开了,开门声很轻,媳妇袁水清从里面伸出头,闻见他身上的酒气,下意识皱了皱眉,“你喝了多少呀?”

孙全笑了笑,眼睛往卧室里面望了望,“孩子们呢?都在午睡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