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虎狼之心从未歇,她想做的事情,就一定会做到!”傅九卿低咳着,幽邃的瞳仁里倒映着火光,明灭不定,摇曳不止。

瞧着善良无害,实际上呢?藏着刀刃,掩去刀锋,只是为了杀人不见血罢了!

车前灯左右摇晃,斑驳的光影落进眼里,愈显深邃阴翳。

“公子,东山别院那头已经准备妥当,不日就能出发。”君山低声说,“只是……奴才担心,这漠苍不老实,可能有诈!”

“是肯定有诈!”

音落,傅九卿不再说话,马车里安静得瘆人,好似连呼吸声都没了。

君山提着一颗心,整个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的,终于,片刻之后,他听到了铜剔子搁在暖炉边上的声音,轻轻的,只是“叮”了一声。

宫里的情形其实与他所料一般无二,那颗北珠……从他挂在靳月身上的那一天开始,就注定了会有这样的结果。这一点,怕是连燕王府的人都大意了!

随身携带之物,谁能料到,竟会有这样的奇特效果。

靳月从席面的末座,一下子挪到了至高的位置,众人的目光从最初的不屑与嘲讽,变成了歆羡与嫉妒。后宫之中,饶是位份最高的两位妃子,也没能坐到皇帝与太后身边,偏偏靳月一介平民,猝不及防的飞上了枝头。

“少夫人,怎么了?”霜枝觉得靳月好像有点不太对。

靳月脖子有些发红,面颊也是如此,“就是有点热。”

“热?”霜枝诧异。

深秋之夜,若非周遭篝火暖炉无数,夜风凉薄,定是要冻死的,怎么会热成这样?

明珠皱了皱眉,“怕是不对劲,少夫人,您是否还有别的异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