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爹的心里,我们母女两个永远都是外人,您跟姐姐才是一家人,对吗?”顾若离冷笑,“爹,就算你再不喜欢我,可我骨子里流淌着的,总归是您的骨血吧?”

“您一走,把整个夜侯府都撂下,我娘没日没夜的操劳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可您倒好,心里就记挂着一个死人,宁愿当个睁眼瞎!”顾若离越说越气愤。

丁芙蓉骇然,“离儿,住口!”

“让她说!”顾殷面色黑沉,端起手边的杯盏浅呷一口。

顾若离咬牙切齿,“入宫竞选,您勒令我装病,不许我与姐姐去争,不就是担心我抢了姐姐的风头,来日入宫抢了姐姐的恩宠?嫁给宋宴,您在大婚当日给我难堪,不告而别,一去数年,让我成为整个京都城的笑柄,有你这么当爹的吗?”

“你应该后悔,投胎到你娘的肚子里。”顾殷目色飒冷。

这一次,难堪的不只是顾若离,还有丁芙蓉。

“就因为不是你的结发妻子,你就羞辱我们母女两个,早知如此,你又为什么管不住自己?既要守节,又管不住自己,此等深情,真是让人笑掉大牙!”顾若离眼眶通红。

昨夜被宋宴羞辱了一夜,回到家却又要遭父亲折辱,她自是心头不忿。

凭什么,吃苦受罪的都是她?

“你是怎么来的,你娘没告诉你吗?”顾殷放下手中杯盏,“当日你要跟宋宴在一起,我是怎么警告你的?是你自己不曾把我的话放在心上,一心要抢别人的东西,如今一败涂地,怪得了谁?”

丁芙蓉泣泪,“侯爷,我自问……”

“你不用自问,我问心无愧!”顾殷压根不给她开口的机会,“奉劝一句,少作妖多活两年,否则……自作孽不可活。你们要荣华富贵,夜侯府给你们,还不满意吗?少招惹傅家,少欺负良善之辈,做得恶事多了是要遭报应的!雷劈的时候,别带上我!”

丁芙蓉泪如雨下,“侯爷!我与你夫妻十数年,难道您对我半点情义都没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