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殷苦笑,鼻尖一声轻哼,“所以我躲到你这儿了,谁都找不到我!”

这倒是把靳丰年给说懵了,“躲?”

“丁芙蓉出事,若离不会去找白衣,毕竟谋害皇嗣是大事,她唯一能找的就是我!”顾殷叹口气,“找不到我,丁芙蓉就别想从天牢里出来。”

谁敢揽这档子事?

所以顾若离除了求他这位夜侯爷,别无他法。

“你真的下定决心了?”靳丰年狐疑的望他。

顾殷挑眉看他,“你觉得呢?”

“顾若离是想问你要,先帝的信物吧?”靳丰年道。

顾殷笑了笑,“见着假的了?丁芙蓉敢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,就是有了十足的准备,那枚扳指是假的,真的扳指……在白衣入宫的时候,就给她了!”

靳丰年心里知道,只不过想求个诚实而已,顾殷没瞒着他,他这心里的疑虑也可以就此放下。

“我已经没什么牵挂了,这些年走遍天下,只是想寻找慕容兄的遗孤罢了。白衣入宫,丁芙蓉作死,若离已经是积恶难返,我对她不报希望。因果循环,该看穿的我都看穿了,功名利禄,都是一场人间笑话!”顾殷扭头望着窗外,“等来日到了下面,我们几个好兄弟,可得好好的……喝一杯啊!”

靳丰年鼻尖酸涩,口吻不屑的哽咽,“真矫情!”

明珠悄然离开医馆,临走前叮嘱四海,此事不许与任何人提及。

四海知道轻重,当然不会多说半句,照样打理着前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