敛眸转身,大皇妃终是黯然离场。

直到脚步声消失在自己的耳畔,褚怀越才站直了身子,冷眼瞧着大皇妃离去的方向,周身冷冽至极。

“公子?”小厮上前。

褚怀越垂眸,只说了两个字,“输了。”

大皇妃,太蠢。

的确是太蠢了,连格里都瞧出了端倪,褚怀越走到宋岚卧房外的院子里,台阶上站着守卫,显然将他也屏挡在外头。

屋内会发生什么,褚怀越比谁都清楚。

女人的枕边风,有时候比什么都管用,要不怎么说:温柔乡,英雄冢?

想想,他自己又何尝不是!

原是想挽救一下,如今看来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。

拂袖转身,再无回头。

半倚在格里身上,宋岚虚虚的喘着气。

庭芳手脚麻利的去找膏药,至少得让格里看得,这祛疤膏的事儿像真的。

“大皇子,您信我吗?”宋岚半合着眉眼,低声问。

格里叹口气,“若是不信,自然也不会带你回来,这件事估摸着是有人在背后挑唆,那乳母看上去,半截身子都入了土,怎么还有胆子做这样的事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