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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三个多小时里,每隔半个小时左右,就有一名护士过来帮袁水清做检查,心率、胎心、羊水那里的开口大小,等等。

而越到后面,袁水清的脸色就越苍白,整个人也越发坐卧不安,因为她肚子里两个小家伙似乎越来越折腾,折腾得她渐渐忍不住不时惊叫、闷哼,嘴唇都快被她自己咬破了。

孙全着急、担心,恨不能替她分担痛苦,却只能双手握着她的手,轻声说一些话安慰她。

但却似乎没什么效果。

偏偏越是这种时候,护士来做检查的频率就越高。

一会儿要给袁水清检查心率,一会儿给她量血压,每次还都要拿仪器在她肚皮上监测胎心。

监测胎心的时候,对袁水清更是一种折磨。

因为孩子在她肚子里,仪器在她肚皮上,不是每次都能监测到孩子的胎心,有时候折腾十几分钟,都只能寻到一个胎心,却寻不到第二个胎心。

监测不到,护士就让袁水清调整一下姿势,或躺卧、或侧卧,有时候还要她坐起来一点。

摆明了就是想通过让她动一动,来促使她肚子里的两个孩子也跟着动一动,因为只有孩子在她肚子里换了位置,才有可能找到另一个胎心。

而随着时间的流逝,袁水清肚子里的羊水流出去的已经越来越多,随着羊水的减少,两个孩子在她肚子里每次稍微动一下,都让她痛不欲生。

更何况,那两个崽在她肚子里随着羊水越来越少,大概已经越来越不安,每次动的时候,动作幅度都挺大,偶尔两个小家伙好像还在她肚子里打架……

孙全坐在床沿上,就几次看见袁水清的肚皮突然不正常的凸起。

其中有一次,明显能看出一只小脚的形状,这是其中一个小家伙在拿脚踹袁水清肚皮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