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凌泉挑开布帘,和汤静煣一起进入酒肆大厅:

“飞得比较高,从这里看起来估计和鸟没什么区别。”

汤静煣没体会过在天上飞的感觉,自是有点好奇:

“飞上天是什么感觉?是不是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?我以前做梦的时候飞过,摆摆手就从山脚飞到山顶了……”

人在长个子的时候,确实会做飞起来的梦,左凌泉对此也不奇怪,解释道:

“其实和骑马乘车差不多,也就天上看到的风景,和地上不一样。想要自由自在地飞,那得是真神仙才行。”

“真神仙?”

汤静煣常年待在市井,对修行不是很了解,询问道:“神仙还有假的?”

左凌泉倒是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,想了想道:

“就是道行比较高的人,才能飞。”

汤静煣琢磨了下,似懂非懂地点头,拿了一壶酒过来,坐在酒肆的窗口,给左凌泉倒了一碗:

“要学会飞,恐怕很难。我在码头开酒肆十几年,见多了兴冲冲带着孩子来拜师学艺的人,但能飞的一个没见过。几乎所有人,都是在栖凰谷待上几年,等长大些就心灰意冷走了。感觉就是在做无用功。”

这句话,左凌泉倒是很赞同。

修行一道,如大浪淘沙,门槛低不假,但往上爬的难度堪比登天。这就和出家当和尚一样——人剃了头发就可以当和尚,但最终又有几个人成了佛?

“是啊,大多数人都是在做无用功,不过涉足修行,即便不能飞或者长生不老,养生驻颜、延年益寿的好处还是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