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间房舍上方窜出火苗,浓烟遮天蔽日,场景看起来,就好似一个被火神降下天罚的修罗炼狱!

“是临河坊?怎么又起这么大的火?”

冷竹目光惊愕,之所以要说有,是因为二十多年前,临河坊便莫名出现过一场大火灾,把整个坊市都差点烧没了。

姜怡身为摄政公主,瞧见天子脚下出现这么大的火情,自然心急,沉声道:“火光刚出现,快让周边捕快、潜火队去救人……”

说话之间,未等冷竹回应,姜怡便自己跑了出去。

———

文德桥南岸,左府。

东厢的院落里,左云亭在屋里跑来跑去,收拾着各种随身物件,沿途不停念叨:

“老陆,我够意思吧?听说你要走,专程和我爹要了辆马车送你。我爹让你把你送出关即可,我没答应,送人就得有诚意,说好了给你送终,就给你送终……”

房间外,黑驴依旧在嚼着依旧快被啃干净的盆景。

老陆戴着斗笠,坐在屋檐下乘凉,对于左云亭的言语,非得不生气,还很欣慰地道:

“你有这个心意,我便知足了,就怕我这命太长,到头来先把你送走。”

“嘿——会不会说话?对了,栖凰谷那个王兄,好像明天也跟着队伍去外面,咱们刚好和他们走一块儿,路上还能做个伴。有栖凰谷三师伯带队,路上也安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