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凌泉认真盯着水面的鱼漂,稍显出神,还在想着那个屁股很漂亮的女修到底是干什么的,只可惜老祖不说,他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。

等了半天不见螃蟹上钩,左凌泉把目光放在了旁边的圆脸小姑娘身上,见她认真练曲儿,开口道:

“秋桃,你不会是冲着中秋会表演来的吧?我瞧你对青霄鹤泣不怎么上心呀。”

谢秋桃弹琵琶的动作慢了些,幽幽一叹:

“上心也没用,谢家不肖子孙卖了的东西,后人又不能明抢,还不是得拿钱赎。我现在还欠上官前辈一屁股债,哪儿买得起呀。”

左凌泉知道仙品乐器的价钱没上限,对此也只能笑了下:

“后天看情况吧,万一屈家出言不逊,让我找到机会发飙,说不定就把琴拿回来了。”

谢秋桃连忙摇头:“可别,华钧洲这些豪门,最是讲究气度。该动手的场合能动手,但是对弈、弹曲之类的文雅场合,谁要是用武力论高低,准被他们视为乡下来的蛮子。你好不容易有了大名声,可不能再被看贬了。”

“唉,我除了练剑,不会其他,要说诗词歌赋,好像记得些,但都不全,嗯……葡萄美酒夜光杯,黑云压城城欲摧……不对,欲抱琵琶半遮面……也不对……”

谢秋桃眨了眨大眼睛,想笑又觉得不合适,轻声道:

“这些东西都是闲时雅趣,左公子真琢磨这个,才是浪费天赋。中秋会看我表演即可,我可是玄武台的正统传人,搁在几千年前,能和道家祖庭的掌教同台论道,区区一个千秋乐府罢了,我镇得住。”

“……”

左凌泉欲言又止。

滚到两人之间的团子,倒是抬起头来,看向自信满满的桃桃,“叽叽……”了几声,应该在问——桃桃,你要当众表演弹棉花吗?

谢秋桃看懂了团子的意思,眼神一沉,抬手轻拨,团子就从露台边缘滚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