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静煣在三教九流混杂的临河坊开酒肆,自是听过这俗言,也明白意思。

这小子,懂得还真多……

她眉儿微蹙,眼中有意外有古怪,转了个身,背对着左凌泉拨弄火炉,明知故问道:

“什么意思啊?”

“嗯,没什么,就是驸马得身体好,不能早死让公主守寡。”

左凌泉随口解释了一句,不好意思再瞎扯,自顾自地看着窗外的雨幕。

汤静煣经历这个小插曲,也不好再说话,看着火炉发呆,心里也不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。

夜色已深,两个人再未言语,酒肆里又安静了下来。

汤静煣起初是靠在火炉旁的酒桌上,慢慢脑袋一点一点,继而趴在了桌案上。

左凌泉也不是不眠不休的世外高人,坐在窗口,想着明天先去栖凰谷看看的事情,不知何时困意来袭,也趴在了酒桌上面。

迷迷糊糊间,只感觉一闭眼的工夫,外面就响起了些许嘈杂人声。

“包子……”

“卖煤咯……”

“嘿?你有完没完……”

左凌泉猛然惊醒,看向窗口,才发现外面已经东方发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