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清婉见此,掏出天遁牌联系起正在往上跑的左凌泉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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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巅修士的生死相搏,在常人能感受到的时候,其实就已经结束了。

玉遥洲最南端,绵延万里的荒山山脉中段,一条宽约百里的火焰长龙,从惊露台主峰,一直绵延到了浪涛汹涌的东海海面。

往日四季常青的惊露台宗门,在焚城烈焰之间化为了焦土,数万弟子和难以计数的灵兽在山野间奔逃,恐慌的呐喊在山巅都遥遥可闻。

墨黑色的巨蛟,浑身鳞甲破碎,躺在山川之间喘息,龙血化为了山坳间的小溪。

荒山尊主仇泊月,手持仙剑半跪在龙首之上,望着龙首之前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骸,眼中是雷霆般的怒意。

一袭道袍的老者,手持桃木剑悬浮于半空,久经岁月冲刷的脸庞上,带着一抹‘剑老无芒’的唏嘘。

赵无邪被庇护在八阵图内,直至此时还面带震撼,难以相信方才那一只遮天蔽日的火鸟,从头顶飞过的那场面。

那场景犹如火神降世,在人间降下天罚,翅膀一次扇动,带起的火浪可绵延数百里,把万物尽成飞灰。

仅仅是一瞬之间,赵无邪甚至没看清几个人从海上杀来,在玉瑶洲以南雄踞千年的惊露台,就被毁伤近半,连主峰都塌了半边。

面前两位剑仙,联手瞬杀了一人,但阵法被毁,没人压得住天生神祇,哪怕那只火鸟已经油尽灯枯,再难带来灭世之劫。

曾经毁掉半个玉遥洲的魔神,在两位仙尊的合击之下,硬生生逃出了荒山,遁入东海,一去不返。

荒山尊主仇泊月,为了开宗立派,揽下了看护封印的重任,明白山下的东西脱困,会带来怎样的灾祸;但他不明白玉遥洲的南方之主,为何能离开南方遁入东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