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烛燃尽,在烛台上留下一滴红色烛泪。

绣着龙凤的红色幔帐间,左凌泉躺在枕头上,以胳膊为枕,让有些疲倦的静煣靠着。

静煣并未盖被褥,仅用鸳鸯肚兜稍微遮掩,透过镂空质地的边角,依旧能看到些许山巅雪景。此时睡得很甜,腿儿还粘人地架在相公身上。

左凌泉轻抚静煣雪腻的脊背,想起昨晚的情景,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下。

虽说俗世有‘嘴上没毛,办事不牢’的说法,但这个说法只针对男人,静煣显然不在此例,办起事儿非常牢靠,硬要形容的话,嗯……就是听话。

温温顺顺,犹如宠溺男人的大姐姐,说什么都答应,让做什么就做什么,顶多稍微扭捏一下,很让相公省心。

具体地,也不好放在台面上讲。

左凌泉回想片刻后,见时间还早,就低头在静煣额前亲了下。

“嗯……”

汤静煣慢慢睁开了眼帘,望了望近在咫尺的左凌泉,脸儿一红,低头看去,把腿收起来,藏进了被褥里:

“天怎么都亮了……待会是不是要去给婆婆敬茶?”

“时间还早,多睡会儿。”

“我又不用睡觉,刚才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去了……”

汤静煣表现得再平静如常,也难掩初为人媳妇的羞涩,见左凌泉躺得这么随意,还用被子把他也盖了起来,望向窗外:

“好像是还早,现在做什么呀?起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