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当家,您先醒醒酒吧。就您这句话,被有心之人听见,咱们屈家就算躲过一劫,‘暴发户’的名号也坐实了。女武神嫡传都没几个人能高攀,您还把主意往……唉,说句不好听的,您配吗?”

“我不配。”

屈相汶确实喝得有点多,借着酒意随口瞎扯两句罢了,哪里敢真想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。

不说他一个世家少主了,就算是天下最强十人,恐怕也不敢对东洲那个女阎王起爱慕之心。

因为就算侥幸真娶回来,人家东洲女武神还能和小媳妇似的,乖乖叫‘相公’?

在所有修士眼里,天下没人当得起女武神的一声‘相公’;就算女武神动了凡心,最大可能也是女武神开口说:“跪下!”,当男人的一个哆嗦,小声嘀咕:

“我好歹是仙道枭雄,给个面子,能不能回家再跪?”。

堂堂山巅巨擘当得好好地,谁想去尝试这种非人待遇?

在屈相汶看来,能产生这种想法的人,估计都是五行本命全是‘本命胆’;敢付诸实践尝试征服女武神的,当得起一声‘绝代智障’;真正能把东洲女武神这样的一洲霸主揽入怀中的人,就不可能出现。

经老管家一句提醒,屈相汶觉得是有点飘,便让管家先去招呼客人,进入书房,独自待会儿驱散酒意。

书房里放着文房四宝和诸多摆件儿,里侧还有一张琴台。

屈相汶走到琴台旁坐下,从玲珑阁里取出了一张古黄色的七弦琴——琴身虽然古迹斑斑,看起来很陈旧,但木头好似黄玉,在烛光些带着通透感,若是凑近仔细观摩,甚至能瞧见木头里面有丝丝缕缕的金线在流淌。

屈家通过各方询问,知道此琴的渊源,明白在里面流淌的东西,是那只飞升失败仙鹤残存的气息,也可以说是‘器灵’。

只可惜‘青霄鹤泣’的年代太过久远,出现的时间,还是长生到未断之前,虽然器灵还在,但已经消散得所剩无几,如今只能算一张罕见的仙品古琴,指望其发挥其他特殊功效是不可能了。

当然,若非如此,屈家也不敢把此等重器拿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