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在墙上的字画,让房间带上了几分恬淡清雅的书香气。

茶褐色木榻,在灯火泛着金色丝线般的木纹,身着淡绿柯子裙的风韵美人,靠在男人身上,腰背到臀腿的曲线,就好似墙上的水墨丹青,婉约中藏着绝秀峰峦。

“你拿主意呗,我又不急……”

崔莹莹凝望男人的脸颊,模样很随意,但能把决定权交给男人的,已经是很明显的暗示了。

左凌泉靠在木榻上,怀里抱着风娇水媚的莹莹姐,心中何尝不垂涎三尺,但他略微迟疑了下,柔声道:

“我想的是,等以后回九宗,办一场大的婚礼,拜天地后,洞房花烛,和莹莹姐堂堂正正旳结为连理;在这种地方,感觉……有点亏待莹莹姐。”

崔莹莹以前确实是这么想的,所以一直坚守底线,不让左凌泉跨过最后一步。

但今天却有所不同。

梅近水为所求之道离开九宗后,崔莹莹就孤身支撑起了家业,独自生活千年。

这些时间里,崔莹莹半数时间醉生、半数时间梦死,连性格都没有发生太大变化,活的像个不务正业的酒蒙子。

之所以如此,并非崔莹莹真不懂事,而是她一直抵触‘长大、成熟’,在心底里无时无刻盼着师尊回来,盼着回到曾经和师尊、玉堂住在梅山,当刁蛮大小姐的时候。

可惜,随着日月变迁、沧海桑田,时至今日这些期望,已经成了一去不复返的幻想。

而今天,这个幻想似乎暂时达成了。

虽然师尊和玉堂依旧势如水火,但至少在外敌的压力下,达成了短暂的和平;大家住在一起,师尊和玉堂都在跟前,和幼年似乎没区别。

从这里离开后,崔莹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,可能会再次与师尊分别,又或者直接是死别,甚至和玉堂形同陌路;这样的机会,永远不会再有第二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