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寒稠在京中为官,路途遥远,十几年也就回去了两三次。

幼年见左凌泉,印象都是聪慧伶俐、知书达理,和自己蠢儿子一对比,他都恨不得把左凌泉过继过来。

这次长公主招驸马,左寒稠还抱着到时候各家公子一露面,左凌泉一鸣惊人的美好期盼。

却没想到左凌泉刚到京城,就给了他这么大个惊喜。

今天他要是去晚了半步,左凌泉真被抓进大狱闹了笑话,明儿个肯定人尽皆知,即便能捞出来,还选个什么驸马?

“你以前多乖巧一娃儿,斯斯文文不吵不闹,左家十几个晚辈里面,我就觉得你日后有出息。现在可好,也不知你爹怎么教的……”

左寒稠喋喋不休。

左凌泉站在窗口,面对‘恨其不争’的三叔,表情随和,听了半天唠叨后,才回过身来,开口道:

“今天的事儿,是崔善英无礼在先,我又没下杀手,只是验证一下斩罡刀真伪。”

左寒稠在书桌后坐下,一拍桌案:

“验证真伪需要捅人?后天长公主点驸马,你进京是来当驸马的,闹出乱子,后天难不成让长公主去天牢里面点你?”

左凌泉还真就这意思,不过这话当着长辈的面,自是不好直说,他在书桌对面坐下,摇头一叹道:

“三叔,这驸马不好当,再者,来抢驸马的人如过江之鲫,我也不一定被选上。”

左寒稠自然知晓驸马不好当,特别是长公主的驸马。他严肃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