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商寅麾下强者如云,但有很多都是逐利之辈,只服从强者,会明哲保身;梅近水则不然,手下人不多,但各个都是死忠,为了秉承之道可以悍不畏死、隐忍千年不发,论起手腕,梅近水比商寅还要强一些。”

上官玉堂脊梁骨这么硬的人,当年都在梅近水的感染力下,主动去向阳城拜了码头,心里很明白梅近水的厉害之处。她询问道:

“你被梅近水的说法感化,转投了她的阵营?”

谢温摇了摇头:“斩断长生道,谢家祖辈出了一份力,我身为子孙,岂能违背先辈信念,无论梅近水怎么说,我都没动摇道心,只求一死。

“但某些时候,求死都是懦夫的行径。梅近水当时告诉我了一个很简单的道理——我死了,改变不了异族夺走玄武神力的事实,而我身上的血脉根本不够,异族为了达成目的,无论愿不愿意,都得继续去寻找谢家散落在外的族人,还有玄武一脉的生灵,这其中就包括刚刚逃走的你,他们能追,只是没去追罢了。

“如果我不想看到这情况,就只能换个柔和的法子——培养蕴含玄武血脉的灵兽,让它们自愿贡献出体内的部分血脉之力,积少成多来达成目的。世上能做这件事的人,只有我和你,我不答应,对异族来说反而省去了很多麻烦,直接一路杀过去就行了。”

谢温看向眼泪汪汪的秋桃:“娘不想给异族出力,但两害相权取其轻,在没有办法阻住他们的情况下,我只能选择保住大部分生灵乃至你的性命……”

上官玉堂安静聆听完,微微点头:

“此事属无奈之举,错不在你。”

谢秋桃知道娘亲不会和邪魔外道同流合污,她抿了抿嘴,问道:

“爹爹又是怎么回事?我在神昊宗那边瞧见了……”

“你爹爹不是谢家人。”

谢温说到丈夫,露出了几分无奈:

“他根本不在乎谢家的祖训,只在乎我和你是否安稳。异族不可能完全相信我,把你留在外面,也是为了让我踏踏实实给他们办事,不起异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