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云亭则是哈哈大笑,端起酒碗和老陆碰了下:

“陆老眼力也不差啊。我这堂弟,最是痴迷修行,为了长生大道,连貌美如花的公主都能不搭理,只可惜天不遂人愿,始终不得其门而入,不然指不定现在都跑大燕去了。”

老陆听见这话,眼底稍显疑惑,扫了左凌泉一眼:

“看小友这面相,不是愚笨之人,何来不能入门一说?”

左凌泉说起这个就有点无奈:“幼年高人摸骨,说是经脉不通,没法修行,至今也没踏进门槛,其实还算不上修行中人。”

修行中人都知道‘藏锋’以求自保,老陆也不确定左凌泉此言真假,没犯‘交浅言深’的忌讳,只是摇头一笑:

“天地最是公正,没有生下来就不给机会的。炼不出真气,就先把身体底子打好,常言‘天道酬勤’,指不定哪天灵光一闪就会了。想修行就得有耐心,急不来。”

左凌泉本就是这般想法,抬起酒碗道:

“那就借陆老吉言了。”

两少一老,就这么坐在酒肆里闲聊了半天。

左凌泉最初还有怀疑,但聊到最后,发现老陆也就是个性格随和的老人家,不像心怀叵测之辈,戒心也放了下来。

而左云亭天生自来熟,比左凌泉会唠嗑,两碗酒下肚便有点飘了,勾着老陆肩膀称兄道弟各种瞎扯,最后还非得骑人家驴子。

老陆也是有兴致,站在旁边打量,还不时和看戏的街坊百姓一起笑上两声。

这种场合,左凌泉实在不好挤进去一起凑热闹,站在窗口旁观。

只是他还没看上几眼,背后就有点发毛,好像有一道冷冷的目光盯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