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之后,王锐对左凌泉印象,就剩下两个,一个是‘仗义’,一个是‘狠’,称呼也自然而然变成了师兄。

面对王锐的胡说八道,左凌泉勾起嘴角:

“你这话被公主听见,以后正元殿外就得多个小黄门了。”

“这不是私下闲聊嘛。其实依我看,公主殿下性子应该不是传闻中那般强势,对左师兄也是真动了情……”

……

随意闲聊间,一行人走进地势平坦的小盆地,熊瞎子岭也出现在了雨林的尽头。

巡山的路途很枯燥,可能来回跑十次也遇不上值得一说的事情。一路顺风顺水,即将抵达折返点,十几个弟子都有些放松警惕,甚至提前在树林里,寻找起未被雨水浸湿的枯藤树枝,用以待会生火做饭。

王锐比较话痨,见左凌泉不愿意聊儿女情长,便又转身调侃起了师妹。

左凌泉埋头练剑十四年,已经让他养成了做事心无二物的习惯,虽然偶尔也会插几句闲话,但目光一直都放在雨林的阴暗处。

密集树冠遮蔽的大部分视线,周边一片死寂,除了弟子的说话声便只剩下雨声,仿佛整片茂密雨林没有任何活物。

左凌泉起初并未察觉什么,但走着走着,感觉不太对,抬起手来:

“禁声。”

弟子经常出来巡山,早已养成令行禁止的习惯,男男女女同时屏息凝气,摸向了随身的佩剑。

如此一来,整个盆地里便只剩下雨声。

王锐握住剑柄,靠到左凌泉身边,扫视周边密林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