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称呼很亲切,但和姜怡往日的性格明显大相径庭,明眼人都能听出是要兴师问罪。

左凌泉脚步一顿,回过头来,姜怡已经不紧不慢地走进了主屋。

汤静煣本来在睡觉,听见姜怡不同寻常的口气,就和闻到腥味的小猫似的,竟然醒了过来,好奇瞄了眼姜怡;从这点看来,汤静煣对女人之间八卦事的兴趣,比对修行的兴趣大得多。

吴清婉也察觉姜怡口气不对,但她刚偷了侄女男人,也不好过问,默默抱着汤静煣进了西厢房,还把门关上了;冷竹自然也识趣地跑去了别处。

正屋是姜怡寝居的地方,外厅是茶案软榻和打坐用的蒲团,里侧是睡房。

姜怡上次离开这间屋子时,还是雏儿,再回来就已经和如师如母的小姨睡一块儿了,时间过去不久,但变化不可谓不大。

姜怡表情严肃,想要酝酿情绪,好好说下镯子的事儿。

但她刚进入屋子,还未把架势摆开,就发现正屋的门关上了,继而腰间多了一双结实的胳膊,男子炽热的鼻息,也出现在了耳畔:

“公主,找我有事吗?”

姜怡微微一哆嗦,已经近十天没和左凌泉亲热,忽然被抱着,气势就有点撑不住了。

不过正事当前,话不说清楚,肯定不能就范。姜怡强自镇定,扭了扭肩膀:

“别碰我。诶,我问问你,太妃娘娘手上戴着的镯子,是怎么回事儿?”

左凌泉早就发现上官灵烨戴着他娘的镯子,但父母送的东西,他也没法让上官灵烨还回去。此时见媳妇吃醋了,含笑解释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