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尨笑了一声:“都玉阶剑修了,能站在背后当大树的人,无非对面的几个仙君;我们背后又不是没人,此子真能把东方烛照这些人逼出来,我倒是乐得看仙君混战。”

玄邺知道十仙君不会下场,毕竟每个仙君都是定海神针,关系到了一洲势力的存续;稍有折损,就好比东洲没了上官玉堂、南屿洲没了冥河老祖,当场就得改天换日。

与仙魔两道基本盘的稳定相比,婆娑洲暂时的得与失都算不得什么,更不用说一个才入玉阶的修士了。

不过即便仙君不来,双方可还有不少忘机境的山巅巨擘,比如东洲的伏龙尊主、帝诏尊主、剑皇城主这些人。

而幽萤异族这次的主攻方向,根本不是婆娑洲,妖族、人族的高境修士来了不少,但山巅主力反倒是抽调走了大半。

对面的忘机修士真过来一两个,孤立无援的可能就变成他们了。

玄邺善于心计,对此战的结果担忧态度,但不拦在这里也不行;让左凌泉这些人长驱直入的话,还是会被发现婆娑洲西北主力稀缺的事实,乱了上面的谋划。

所以此时,玄邺也只能赌一把,赌左凌泉等人没那么莽,会步步为营推进,不会贸然深入此地;赌伏尨底子够扎实,碰上左凌泉这种天神下凡般的人物,也能游刃有余把对方击退乃至斩杀。

但可惜的是,‘莫染赌,十赌十输’的真理,放在修行道也通行。

玄邺还没琢磨透当前的形势,就发现钟鹿谷外有了动静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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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日挂在天边,夕阳洒在偌大山谷之内,虽然景色赏心悦目,天地间的气氛,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抑。

山谷外是连绵不绝的丘陵,身着墨黑铠甲的上官灵烨,无声无息在山岭间行进,接近视野尽头那座山谷。

上官灵烨心思聪慧,在沥泉国打听到钟鹿谷的消息,就看出异族不光是在此地布阵那么简单。

上官灵烨受命于师尊,是过来调查异族确切动向的主力,左凌泉只是明面上给她吸引注意力的打手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