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……真是胆大妄为。”卢吟香气得嘴皮子都磕巴了。

叶秋斜睨她一眼:“不是想给我安一个不服管教的罪名吗?我今天就将这罪名坐实了,想动我,你们还没这个本事。”

“那我呢!”叶润初脸色阴沉的站在院门口,特别的可怕,他身后还站着叶乐仪。

叶乐仪幸灾乐祸的看着她,一张小脸高傲的不行,一副看好戏的模样。

谁知叶秋却是轻嗤一声:“你也不行。”

叶润初当即大怒:“混账,父亲管教子女天经地义,养在乡野这么多年,也不知道那些道长是怎么教你的。”

“本来教养子女是父母的责任,我母亲早逝就不说了,可您呢?信了所谓的算命的鬼话,就把我扔到了江南,先不说您当时的目的到底是什么,这些年您给我几位师父的花用都不够我一个人吃穿的,你有什么资格责怪师父们?比起你们,我觉得我的教养好多了,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可以不管不顾,还克扣抚养费,你这样的父亲,也是绝了。”

叶秋一番话,直将叶润初说得面红耳赤,不过这样也能证明一点,那就说明叶秋心里对他虽然有这样的怨恨,但也是有期待的,不然说不出这样埋怨的话。

有怨气就好,还可以补救,就怕她一心报复,不然还真不敢送她高嫁。

“她说的是真的吗?”叶润初面向卢吟香,“你之前给开云观的费用一年是多少?”

“二百两,账面上都是可以查的,除此之外一年四季衣裳、药品,都有在册。”卢吟香不紧不慢的答,反正账是她做的,就是去查也查不出个什么来。

“二百两?一年到头送过去的能有二两银子就不错了,还记得前年我受了风寒,师父们请来县里的大夫,最后一两银子的药钱都出不起,什么衣服药品,更是见都没见过,你们要是不信,可以去淮安查查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。”

叶秋说出这些其实也不是要得到什么补偿,她就是将原身的这么多年的委屈说出来,将卢吟香的伪善摆出来而已。

“当然,你们说你们叶府的账可以查,支出确实是这么多,那中间的差价到底去了哪里?母亲,看来这府中没几人听您的啊,贪墨了十几年之久,还不如全部发卖了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