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肆,枉我曾经还那么信任你,认命你为摄政王,你就是这么对我的?”文帝气红了脸,重重的咳嗽了起来,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。

“信任?”段怀瑾讽刺的笑,“你那不是信任,你那是无人可用了,认为我早已被西北苦寒的天气磨灭了志气,所以一点小恩小惠我就该感恩戴德。”

“你……”文帝被气得站了起来,又跌落在龙椅上。

大臣们一阵惊慌:“陛下,保重龙体啊!”

“呵,保重龙体?你们当然希望本王的皇兄能活的好好的,不过就算他身体再好,也活不过今日了。”段怀瑾冷冷的说。

然后死死的盯着文帝道:“皇兄,你抢了我的皇位这么多年,也是时候该还给我了。”

文帝愤怒道:“抢?你以为当年父皇宠爱你就会把皇位传给你吗?你错了,父皇当年传位的本来就是我。”

“你说谎,父皇当年抱着我的时候明明都说了的,说我如果喜欢的话就把皇位传给我,是你修改了父皇的遗旨。”段怀瑾愤怒的指着文帝道。

文帝笑了,笑的格外嘲讽:“原来你一直是这样认为的,那不过是父皇的一时戏言而已,当年外族入侵,我朝风雨飘摇,你觉得父皇会把江山传给一个十岁的小儿吗?只有我,那时只有我才能安邦定国,父皇虽然无能,但他不会拿整个国家开玩笑。”

段怀瑾隐隐觉得文帝说的是对的,但却不想承认,依旧狡辩道:“要不是你修改了圣旨,为什么你不让我们见父皇最后一面,为什么又将我打发的远远地?你不是心虚是什么?”

“我心虚?”文帝这时的心情反而变得平静了,“我不让你们见父皇,是因为父皇死于马上风,还染了病,我不想父皇失去在你们心中的形象,至于派你去西北,是什么时候派去的?是你十五之后,是在发现你的军事才能之后,我知道你能抵御住那群野心勃勃的外族人。”

段怀瑾被文帝说的抿紧了嘴唇,显然这段话和他之前十多年的认知相差甚远,他又问:“那你为何从不召我进京?为何每次都打压于我?你这难道不是忌惮?”

“我那是嫉妒。”文帝自嘲了笑了一下,“我是长子,从我出生开始父皇就对我期望颇深,一举一动都非常严格,你是父皇的老来子,父皇自小就对你宠爱有加,甚至还动摇了换储的心思,而且父皇所有的私库都给了你,我能不嫉妒吗?是,我给你的赏赐是没有你其他三个哥哥多,可光是你的私库就比我这个当皇帝的私库还要多,这难道还不足够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