饮茶过后,侍女们奉上纸笔和琴棋,贵女们便嬉笑着笑闹开了。

有的道:“我不善丹青,便为大家弹奏一曲吧。”

有的说:“各位姐姐面前我就不献丑了,我今日就当一观客。”

还有的说:“若是各自书写丹青有些没意思,不如咱们写完之后大家都来评判一番吧!”

说这话的是段茵茵旁边鹅黄色衣裙的女子陈曦,她父亲是二品将军,如今镇守边关,于朝廷有功,大家也不好不给她面子,更何况今日大家本就是存了一分比较之心的,于是议论了两句便决定下来。

“这样。”姜大夫人站出来说,“咱们丹青、诗词先评出前十来,然后送去隔壁院子请我那小叔子选出前三如何,恰巧前阵子得了一甲子南珠,我便将这作为头彩了。”

话音刚落地,便是一阵熙熙碎碎的兴奋之声,若是今日得绿竹先生一生称赞,当真是此生无憾矣。

姜大夫人听着有些无奈,她这个小叔子平时放浪形骸,家里谁都管不住他,偏偏他在外面的名声极好,有人若是得他一副字画亦或是书法,必将奉为至宝,殊不知他平日里烧掉的更多,外面人见着只怕要心疼死了。

不过小叔虽然没有在朝为官,但为家中带来的隐形利益一点都不少,这也正是为什么姜家愿意纵容他的原因。

“姜大夫人如此大气,我也不好干坐着看,我是属于什么都不会的那种,便将这镯子也当做彩头吧。”

“哟,刘夫人今日如此大方?那我也不能落后了,这根金步摇虽然俗气些,好歹工艺还算不错,也算作彩头好了。”

“主彩头这么多了,我这包金花生便当做二三名的奖励吧。”

姜大夫人又笑:“这样看来剩下的参与者岂不是一无所获?这样,凡事参与的,今日都可从我这院中搬去一盆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