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伯,我想去找叶秋一起玩。”李若素伸出头来说。

“可以。”李院长对栓子说,“老乡,您能先带我们去找叶秋吗?”

“想让他出来玩可不容易。”栓子犹豫道,“叶二金拘着他呢,自从上次村里闹过之后,叶二金就不许叶秋随便出门了,就是村长的孙子去找都没用,说是什么让他在家安心学习,谁知道是不是让他在家干活。”

李院长脸色微微一沉,却微笑着说:“我是学堂的夫子,沐休回家虽说不该懈怠,但也不能太过劳累,正好我去劝说两句。”

“那行,你这个夫子去说应该不同,要我说孩子读书是重要,可也得和同龄人交流,真不知道这叶二金安的是什么心。”

作为一个读书人,李院长的见识可比一般人多多了,同时想的也更远,他真没想到学堂里还有孩子有过这样的遭遇,更没想到学堂里另一个平时品学兼优的学生,内里可能包藏祸心。

叶秋在学堂是如何遭人议论的他一清二楚,叶秋自己本人自然是不会将这些说给别人听,可学堂除了叶秋和叶浩平,谁还知道他们自己家的事呢?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场舆论就是叶浩平故意引起的。

做爹的贪图人家去世亲爹留下的银钱,还故意限制虐待孩子,身为一个读了两年书的人,不但不阻止,还助纣为虐,真是让人失望,还好他陪侄子走了这一趟,以后叶秋这孩子可要特别照顾一点才是,那孩子确实不容易。

“这里就是叶二金他家了,我去敲门。”栓子下马车将院门敲的砰砰响。

“谁啊?”朱氏不耐烦的喊,打开门见是栓子,问也不问来意的警惕的道,“栓子,房子我们已经卖了,可不退。”

“谁来退房了?”栓子没好气的说,“是县里的夫子来了,来找你们家叶秋的。”

“夫子?”叶浩平闻言从房间里走出来,见李院长就站在门口,连忙行礼,“院长好,您快请进。”

看着这个礼貌周到的孩子,李院长完全想象不出来他是依着什么心理去冤枉一个六岁的小孩的,不过他现在什么都没说,只是微微一笑:“不用行礼,今天我们是来踏青的,若素这孩子一定要请叶秋一起去,你弟弟在家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