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凌泉取了酒碗放在汤静煣面前,也给她倒了一碗酒:

“我还以为凭我和汤姐的交情,可以白蹭一顿。”

汤静煣看着面前的酒碗,稍微迟疑了下,才端起来和左凌泉碰了碰,小抿一口,轻声道:

“什么交情,你可别瞎说。这街上有些长舌妇最是讨厌,整天盯着别人门户说闲话,生怕别人家不出事儿……”

汤静煣说话间,清丽眉宇显出恼火之色,眼神儿还瞄向街尾,显然话有所指,不是随口抱怨。

左凌泉端着酒碗稍作回想,忽然想起早上离开的时候,街尾包子铺有个妇人看着他。

他收起了脸上的调笑,询问道:

“难不成有人说汤姐的闲话?我早上离开的时候,天已经亮了,街尾那边的包子铺里……”

“就是她。”

汤静煣听见这个,蹭的一下就火了,竟然抬手在左凌泉的胳膊上轻拍了下:

“你明知我一个妇道人家独居,喝了一晚上酒,早上要走,就偷偷摸摸走嘛,还光明正大从正门出去。你是不知道,今天早上我一开门,就瞧见那婆娘在和人嚼舌根,还跑来问我是不是找了相好……”

左凌泉早上离开时,确实没想这么多,他问心无愧道:

“这是酒肆,我过来喝酒,和汤姐清清白白的,要走自然走正门,哪有偷偷摸摸的道理,那不是做贼心虚?”

“……”

汤静煣想了想,好像也是,便把怨气又发现在了那个妇人身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