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午时分,早朝会刚散去不久。

姜怡如往常一样回到福延宫,准备休息用膳,之后去御书房批折子。

只是饭刚吃到一半,一只鸟儿忽然落在了窗台上,扇着翅膀叽叽喳喳,鸟腿上还绑着一只竹筒。

京城距离栖凰谷三十里,并不远,但姜怡近些年帮忙处理朝政,忙得不可开交,极少有时间回去。

姜怡自六岁起便跟着吴清婉修行,对亦师亦母的吴清婉,感情不可谓不深,离开栖凰谷后,也经常用飞鸽传书的方式拉家常。

瞧见熟悉的小鸟,姜怡知道吴清婉来信了,放下筷子起身,取出纸条看了眼,上面只写着左凌泉回城里了,再无其他内容。

姜怡稍显疑惑,不过很快,便明白了吴清婉的意思——小姨肯定是操心她的婚事,才在左凌泉回来时,提前告知她一声,免得左凌泉进不了皇宫,她又公务繁忙,两个人没法增进感情。

我又不喜欢他,又没正事儿,见那厮作甚……

姜怡收起纸条,一副不在意的模样,继续吃饭。

可是吃了两口,就开始回想在临河坊被打、还有吵架没吵过的事儿。

这一想,自然越想越气,饭都吃不下了。

姜怡放下筷子,独自沉默良久,还是开口询问:

“冷竹,左凌泉回了城,现在在哪儿?”

“我这就去打听。”

宫女冷竹闻声连忙跑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