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时初春二月,归去依旧是满城烟雨。

白鹿江畔的临河坊,经过一个多月的重建,大半房舍已经复原。崭新的小酒肆又出现在了街边,只可惜上面没挂酒幡子,里面也没了日日抱着胳膊在门口发呆的小酒娘,只有一块左凌泉亲手写的‘汤家酒肆’匾额,挂在了门头上。

街上人来人往,老张挎着腰刀,走过酒肆时砸吧了下嘴,显然肚子里的酒虫又开始作祟;背后跟着个小捕快,正疑神疑鬼地看着河边,估计听说了前任的惨剧。

不过随着栖凰谷改头换面,京城周边应该永远也不会再闹凶兽了。

左凌泉看了几眼梦开始的地方后,持着油纸伞,来到码头边,等待渡人的小船。

河面上乌篷船很多,一个船公用竹篙把船过来,笑呵呵开口道:

“公子准备走啦?在京城逛得咋样啊?”

左凌泉俊朗面容浮现笑意,点头:

“收获颇丰。”

“那就好。公子是有大本事的人,心肠也好,其实该往外面走,咱大丹这一亩三分地,说实话也没啥看头。”

“外面再大,也是外面,家就一个,总是得落叶归根,哪儿能当一辈子游子。”

“倒也是。”

……

左凌泉闲谈两句,抬步跨上了乌篷船,持伞站在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