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海太过辽阔,不光有海水,大小岛屿也时常能瞧见,最大的一个能赶上俗世一州之地的规模,被誉为登龙台,听说常有蛟龙在上面晒太阳,渡船自是不敢靠近。

除此之外,还有些许海外仙岛,上面的宗门多走隐世之道,不常于外界接触,碍于修行资源的匮乏,规模都不大。

渡船上些许小修士,目的地便是去海外仙岛隐居修行,渡船偶尔从附近经过时,拓天王八便会叫一声,有人出来查看,如果没能被看上,渡船也会把人接上来带回去。

除开这些海上的仙家琐事,渡船的东家黄寂,在默默沉寂几天后,也派执事上门,借着询问所需的空档,宴请左凌泉去做客。

黄寂背后的千星岛,在南屿洲众仙家中一家独大,修行道的话语权不弱于东洲南盟,黄寂的师长冥河老祖,属于能和上官老祖平起平坐的存在。

这种体量的仙家势力,贸然扯上关系绝非好事,左凌泉此行不去南屿洲,喝退蛟龙的事儿更不好解释,对宴请自然是婉拒了。

龟岛跨海航速不慢,但从登潮港出发,跨过漫漫东海接近华钧洲,还是用了三个多月。

旅途中,左凌泉除开偶尔看一下风景,其他时候都在屋里打坐,和静煣也亲密了两次,因为每次都得事前和老祖打招呼,太频繁静煣都不好意思,两个人都很克制。

谢秋桃同样在茶室修炼,一路上没出过门,因为不晓得开门后会不会看见少女不宜的场面,也未曾跑进睡房窜门。

三人都是修行中人,对埋头打坐的日子早已适应,就是把团子憋坏了。

三个多月航行后,渡船刚接近海岸线,团子疯了似的爬起来,站在睡房门口化身啄木鸟,用鸟喙疯狂敲门。

咚咚咚——

左凌泉从入定中苏醒,睁眼眼帘看向四周。

房间一切如常,飘着聚而不散的雾气,静煣穿着轻薄夏裙,躺在身边,枕着他的大腿,还在闭目熟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