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静煣轻声训了几句,见小鸟实在委屈,便也不说了,把旁边的《养气决》合了起来,吹灭了状台上的油灯。

窗纸上的灯光熄灭,雨夜渐渐安静下来,不知过了多久,房间里才传出一句小声嘀咕:

“感觉炼气挺简单的嘛,小左咋就学不会呢……”

“叽。”

“等他过来,你说我是不是该装作学不会的样子,然后多请教他要好些?男人家都好面子,要是我一下就学会了,他心里肯定不好受……”

“叽。”

“你听得懂吗你?叽叽叽叽叽。”

“喳。”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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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时刻,文德桥南岸。

户部侍郎王峥的府邸,距离左府仅有两条胡同。已经到了熄灯就寝的时候,府邸内外都安静下来,只有书房亮着灯火。

书房之内,王峥穿着睡袍,借着烛火打开一个木盒,里面放着一截虎鞭。他小心翼翼地把虎鞭拿起来,来回观摩一二,微微点头,取来了书架上的酒坛。

酒坛掀开,虎鞭尚未放进去,书房外面便传来了轻响:

踏踏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