阁楼三层,炼气室。

谢秋桃穿着鹅黄小裙子,头发披散下来,怀里抱着铁琵琶,一副‘妈妈不在家’的架势,站在榻上弹奏刚琢磨出来的‘东洲战歌’。

铛铛铛~~

冷竹被迫成了舞姬,拖着两条水袖,在宽敞的练气室里转圈儿后空翻,明晃晃的两条大长腿上,还裹着吊带袜,看起来很野。

小龙龟和刚才冬眠中苏醒不久的黑色小甲虫,则愣愣的趴在茶案上,望着两个神经病;虽然都不会说话,但看意思,约莫是觉得和群魔乱舞两脚兽比起来,还是大白鸟要正常一些。

黄静荷是正儿八经的仙门贵夫人,又是女剑仙,和当代的叛逆女青年自然存在着代沟。

对面的闺房门开着,黄静荷坐在茶榻上,手里拿着一枚玉璧,温养着尚未复原的体魄,目光一直望着过道对面的两个女娃,眼神一言难尽。

仇大小姐白裙如雪,在黄静荷身旁侧坐,手里拿着银子,梳理着黄静荷肩膀上的气穴,面若冰山不苟言笑,看起来是非常标准的冰山仙子,但随着韵律微微点头的动作,又显出了几分叛逆不羁。

“瓜瓜……”

“娘,你叫我妞妞吧,瓜瓜是她们叫的。”

“唉,我觉得‘黄瓜瓜’的名字好听,随娘姓。你爹那没良心的,几十年都不知道来救我,到头来还是女婿深入虎穴……”

“什么女婿,我和左凌泉八字还没一撇呢。”

“还没一撇?你除了没上炕……”

“娘!”

仇大小姐脸色一红,眼底显出三分羞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