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昂带着老头找好了客栈,中途还发生了一件插曲,因为老猴儿身上太过邋遢,若不是陈昂多出了一份钱,人家还未必肯让他进来,看那老头贼溜溜转的眼珠子,陈昂心里便道:“偷儿的心眼最是小,若没有我,这家掌柜怕是不久就要遭贼。”

陈昂要了一间上房,请了老猴儿上去,看他瘦的猴精,陈昂便要了一桌好菜给他吃,岂料老猴儿咽着口水推拒道:“我们祖师有个规矩,一日不劳,一日不得食。因为我们修道人钱来的容易,若是不用手艺吃饭,难免有欺师忘祖之嫌。”

陈昂心道:“别人讲这话也就罢了,还能混个好门风的赞誉,你们一群偷儿,居然还有许多臭规矩,非要用手艺吃饭,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么?”

“请问道友如何称呼?”陈昂抱拳问。

老猴儿露出一口黄牙笑道:“不敢,叫悄悄儿!”

“因为偷东西要悄悄儿是不是!”陈昂暗道,心里虽然腹诽嘴上却说:“悄悄儿道友,你在应天城里消息灵通,可知最近城中许多血案,是谁做下的手脚?”

悄悄儿闻言精神一振,脸上也没了那股油滑之色,而是正经道:“道友所问之事,我恰好略知一二,我去看过那几家苦主,却发现了一些术法上的痕迹,也探听到了一些情况,最开始的两家确实是有无辜女子被采伐而死,而最近发生的另外两起,却和附近的一家大罗庙会的会门有关。”

“那死在宅子里的赶考秀才,白日里去过庙里烧香,回来后就被灭口而死。我怀疑有旁门左道之士意图修炼邪法。老猴儿我还在秦淮河上的时候,便有听闻附近许多好人家的女儿被人掠去,起初还以为是江湖上的庵渍,后来发现也和那大罗庙有关。”

陈昂闻言冷笑:“既然如此,那就留不得他们过今夜,道友打探的如此清楚,看来也有除奸之心,可敢同去?”

老猴子笑道:“你这娃娃别激我,我们空空儿门下最早偷的便是人头,老猴儿早有偷他们人头之心,为此已经打探多日,本来还想等另外三个江湖上的侠客动手,我就在赘在后面,悄无声息的偷走他们一庙的人头。”

“既然道友你无意让他们过得今晚,我便和你一同去便是!”

“那道友先去劳作一番,吃饱肚子,今晚我静候道友前来……”陈昂起身送客,就在悄悄儿出门的时候,他在顺嘴问了一句:“道友先前说的三位江湖侠客,不知是什么名号?”

悄悄儿从脏兮兮的袖口拿出一只鸡腿,放在嘴边咀嚼,不问也知是出来的时候顺的,听到陈昂所问,含含糊糊答道:“好像叫齐鲁三英……跟着一个大肥羊,是扬州的盐商,老猴儿还想帮他们一次,顺便顺点好处,再去秦淮河上逍遥呢!”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