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广无道,吾可横死于其面前,万万不敢联突厥、高丽,掘大隋根基,以天下百姓,道统之名,做出这等不仁无礼之事?是的,我不喜杨广,但若天下因我一人喜恶,烽烟四起,民不聊生,我于心何忍?不如以发覆面,老死与高山之上。”

“贫道此次仗剑而去,于杨广论道于中庭。成,则为天下消弭一大祸,覆,则一死而已。尔等以为我仗之武力,逞强以横?”

“杨广威压天下又如何?杨广无敌当世又如何?”

“与我何干?”

“我此去之愿,只想亲耳听一听杨广的道理。为天下百姓,求一线生机,为中原板荡,求一时喘息之机而已!”

“至于联突厥之毕玄、高丽之傅采林,与天下英雄共诛杨广这等荒唐之事……”宁道奇摇头道:“岂能如此?”

狄广宗沉默无语,他注视着宁道奇平静,甚至带着一丝天真的苍老面孔,徐徐从袖子里抽出一根石质的箭矢,又从另一只手的袖中滑出一把奇型魔剑。

魔剑的形状由许多齿和节构成,看上去就像一柄异形的钟表一样,被狄广宗持在手中,让宁道奇忽然有种失去他真实存在的感觉,就像站在他面前的只是狄广宗的虚影,而狄广宗的真身已经超脱时间,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一样。

“此剑名为星宿劫,削铁如泥,分金裂石也不在话下,但最神奇的还是此剑自带的异能,它可操纵持剑者三尺内的时间,为元祖天魔残躯所化,为玄天邪帝焦躁所成,时亦成差差不远,远似流水水还乱。飞流直下三尺内,光阴如梳不复原。”狄广宗叹息道。

“竟有如此来历?”宁道奇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:“老道何其幸也,只叹无法亲眼所见那几位强者的绝世风采!”

“宁道兄不必可惜,我得玄天邪帝真传,亦能展现其三分风采。”狄广宗轻轻杨起星宿劫,整个人仿佛奇异的分成几个虚影,每人手中都持着一把魔兵,他轻轻叹息一声:“有剑无刀,终难得邪帝尊者武学真意,但武学一道本就是学之则生,像之则死。这一剑,是我狄广宗的武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