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兴标,滕昊祖到底是怎么死的?”武尚天等朱慕云一走,厉声问。

“枪走火,武先生,这是真的,局里已经有结论了。”马兴标冷汗直冒。他就知道,武尚天来者不善,

“枪走火能查得出来么?”武尚天冷哼道,枪走火跟人头痛是一样的,不管哪个医生,想要查出病人头痛,都是不可能的。枪走火也一样,原因很多,有可能是枪的原因,也有可能是子弹的原因,还有外部撞击、误扣扳机,光从枪上查原因,根本查无可查。

“武先生,我对天发誓,确实是意外走火。”马兴标举起右手,信誓旦旦的说。

这件事,他打算一辈子烂在肚子,否则的话,只要说出来,马上就会招来杀身之祸。武尚天可是杀人不眨眼,他在上海的时候,经常杀抗日分子取乐。

“希望你能对得起自己的誓言。”武尚天缓缓的说。没有找到证据前,他确实拿马兴标没办法。可是,一旦让他查出来,必将马兴标碎尸万段。

“我问心无愧。况且,滕昊祖之身份,当时我并不知道。”马兴标赔着笑脸说。

“你再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。”武尚天说,他虽然长得牛高马大,可实际上,心细如发。

这件事,马兴标已经说过不知道多少遍。经历过无数人的问话,他的话中,找不到一丝漏洞。况且,当时他与滕昊祖在府长路44号,是单独相处,谁也不知道,他们之间到底说了什么。只要自己能认定,这个秘密,就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。

虽然马兴标的话中,没有露出破绽。但武尚天总觉得,马兴标有什么话瞒着自己。马兴标刚见到自己,那份惊慌,绝对不是伪装出来的。

“马兴标,我记得你没有拿枪指别人额头的习惯吧?”武尚天突然问。

“当时他以军统副站长的身份,想要逼我承认鲫鱼的身份。可我与军统,早就断绝关系,怎么可能又去给军统卖命呢。当时我确实对他开了一枪,用枪指他脑袋,只是威胁,绝对没有要害他之意。他是军统的副站长,杀了他对我一点好处没有。”马兴标解释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