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局座,你得给他作主,迟瑞琪是被他们活活打死的。”马兴标义愤填膺的说。

“迟瑞琪可是把与你合作弄钱的事,全部说了出来。”姜天明缓缓的说。虽然李邦藩没说他的事,但迟瑞琪把马兴标卖了,自然不会保他。

“这个臭小子,怎么不早点死呢?”马兴标气不打一处来,迟瑞琪也太不眼色了,这种事情如果说出来,谁也不会再保他。幸好是死了,否则下场会很惨。

“幸好,李邦藩并不准备追究这件事。”姜天明叹息着说,但李邦藩也向他提了一个要求,推荐余国辉担任警卫队长。

姜天明虽然很不爽,但小辫子被李邦藩抓着,那个警卫队长,恐怕他是没办法用自己的人了。一处的处长孙明华,是曾山的人。现在警卫队,如果又换成李邦藩的人,以后在政保局,曾山和李邦藩联手的话,就要占据半壁江山了。

“不就是跑了个地下党么,局座,李邦藩不是秉公执法,而是跟你争权夺利。”马兴标愤愤不平的说。

“如果你不放跑这个地下党,他能跟我争么?”姜天明生气的说,马兴标办事不得力,让他跟着受累。如果不是马兴标从上海就跟着自己,他早就换了个新的行动队长。

“阳金曲那边,有什么消息没有?”马兴标问,他对情报处的情况,比孙明华知道的更多。阳金曲在地下党有卧底,一直以来,阳金曲都想把古星地下党一网打尽。

“哪有那么快?你赶紧去迟瑞琪家,二处没有搜到他的钱财,一定埋在家里了。如果家里找不到,再去各大银行调查。”姜天明说,迟瑞琪虽然死了,但留下的财产,可不能便宜别人。

姜天明并不知道,迟瑞琪之所以会气急攻心,就是因为,李邦藩在亲自审讯他的时候,说起了六水洲后山石板的事,马上明白,他藏钱的地方,被李邦藩知道了。他所有的身家,全部藏在石板下,这比杀了他还难受。当时他一口气不上来,倒在地上就再没起来。

幸好,迟瑞琪所有的口供,全部录了下来。李邦藩拿着这份口供,与姜天明交易。他不追究马兴标,以及姜天明联手放走地下党的事,但新的警卫队长,得是余国辉。

姜天明也知道,不把那个地下党抓回来,李邦藩一直会攥着自己的小辫子。而且,他也需要干出点成绩了。否则,不但在政保局将威信扫地,对特高课也不办法交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