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你对我的决定不满意?”李邦藩冷冷的说,他当然知道郑思远会不满意。可就是如此,他才故意这样安排。

“不敢。”郑思远知道李邦藩这是故意为之,可是他没有任何办法。官大一级压死人,李邦藩想要给他小鞋穿,是分分钟的事。

“你在九头山手里,吃过几次亏。此次能否抓到人,还未可知呢。”李邦藩叹了口气,现在就谈论九头山的俘虏,还言之过早。

“野山一直跟在九头山后面,虽然稍有挫折,但总体还算顺利。”郑思远说,自从野山发现了九头山的行踪后,他就与野山建立了直接联系。一直到现在,他与野山,还是每隔两个小时,就会通一次电报。

“野山在后面追击,难道跟九头山的人,交上了火?”李邦藩奇怪的说,“稍有挫折”,这种话,可不是郑思远能说得出来的。他能说这种话,说明野山的部队,损失不少。

“九头山的土匪,知道皇军在后面追击,所以就制造了一些陷阱。他们经常在深山老林活动,各种阴险的招术防不胜防。据说,野山已经出现战斗减员了。”郑思远叹息着说。

一名皇军士兵战死,大不了就地掩埋。可是,如果一名帝国士兵受伤,少则需要一人救护,多则需要两人。九头山的土匪,制造的陷阱,多是为打猎而设计的。威力不大,但也足够伤到人了。加上树林内漆黑一团,野山又急着追上去,只能不顾伤亡,勇往直前。

根据上一次的沟通,野山的部队,已经有四人受伤,直接导致十二名士兵,不能参加战斗。这些士兵,只能原路返回古星。野山已经向他求援,请求他的情报小组,能去接应这些士兵。

“小野次郎不吃个大亏,是不会长记性的。而你,吃了亏,也不见得长了记性。”李邦藩冷冷的说,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,这次的行动,恐怕又会失败。

小野次郎和郑思远,看似对九头山造成了后追前堵的局面,可实际上,九头山的具体情况,他们完全不知道。如果九头山的土匪,不去古昌县呢?如果他们另有伏兵呢?到目前为止,九头山并没有任何损失。相反,野山的部队,已经出现减员。这是一个,非常不好的信号。

“局座,你何必长他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?”郑思远不服气的说。

“你整天研究九头山的土匪,对他们到底有多了解?如果他们不去古昌县,你将如何应对?如果他们在树林边缘,埋伏一支奇兵,你又如何解决?不要总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,如果九头山的土匪好对付的话,早在清朝,就已经被剿灭了。”李邦藩冷冷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