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说,左泽路对待工作,还是非常努力的。只是,他并没有认识到,地下工作的复杂性、危险性。一旦他的身份暴露,影响到的,可不止一个人,整条线的同志,都会面临危险。

“只有我去营救最合适,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同志被捕,却无动于衷吗?”左泽路大声说。

“你不要激动。我认为,你不适合去营救。”许值摇了摇头,用肯定的语气说。

左泽路在渡口都不合群,在缉查一科,也没有建立自己的关系网。他连自己的活动,都举步维艰,还怎么营救同志?

这个问题,许值也意识到了。他希望,左泽路能迅速调整心态。然而,到目前为止,成效似乎并不大。

“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,许书记,我保证,一定会把同志救出来。只要这位同志安全了,我马上撤离。”左泽路坚持着说。

“左泽路同志,你还有没有组织性、纪律性?地下工作应该如履薄冰,哪能像你这样。营救同志的事,交给组织来处理。明天,你马上请假,先离开古星。过段时间,再寄一封辞职信到缉查一科。以后,古星的事情,与你再无任何关系。”许值严厉的说。

左泽路的革命精神,他从来不怀疑。但是,这位同志的斗争经验,实在欠缺。让他去执行营救任务,搞不好,人没救出来,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。

“好吧,明天我就去请假。”左泽路无奈的说。可他心里,却没把许值的话当回事。哪怕就是违反纪律,也要把自己的同志救出来。

回去的路上,左泽路一直在考虑,应该如何营救被捕的同志。他暗怪自己敏感性太低,下午发生的事情,当时怎么就没留个心眼?渡口的警卫队,与货物检查场的警卫队,是轮流执勤的。向警卫打探情况,应该是最容易获得真实信息的。

然而,左泽路突然发现,自己因为平常看不惯警卫,所以他跟所有警察的关系,都很一般。最多,也就是点头之交。在整个缉查一科,甚至是经济处,他都找不到一个朋友。也就是说,营救的事,只能靠他自己。

虽然没有任何头绪,可左泽路依然坚持认为,自己一定会找到办法,将人救出来。哪怕就是牺牲自己,也在所不惜。

第二天一早,左泽路特意提前去了码头。赵平现在是缉查一科的副科长,他要请假,自然先找赵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