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钱可以收,但事情一定要办好。黄金是个好东西,但如果被黄金迷住了双眼,那就要成为钱的奴隶了。”李邦藩提醒着说。

“局座说得太对了,汪清海送的钱越多,他就越怀疑,他是不是别有用心。我到古昌的第二天晚上,西流河就发生了遭遇战,这是不是太巧了?巧得完全就像,是特意做给我看的一样。因此,我暗中让周志坚去调查,果然发现了不对劲。据悉,六师参战的部队,接到命令,枪口全部朝上,炮弹和手榴弹,全部扔到没人的空地。”朱慕云缓缓的说。

这就是典型的背后捅刀子,跟汪清海这样的人,可不能讲什么义气。朱慕云得知肖钢死在六师手里,就已经与六师结下了雪海深仇。

“什么?!你在古昌的时候怎么不报告?”李邦藩惊得跳了起来,古昌宪兵队在西流河,可是死了六位士兵,还有八人受伤。而这一切,竟然是为了配合六师的一场闹剧?

“我也是没办法,孙明华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,要是在古昌汇报了,还能逃出来么?”朱慕云哭丧着脸,他之所以不报告,其实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。

“这件事太意外了,可不能信口雌黄。”李邦藩很快冷静下来了,六师敢这么做么?目的何在?难道说,六师已经全面倒向了新四军?

“有证人。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,他们要过几天才会来古星。”朱慕云说,倒不是怕打草惊蛇,而是怕惹火了六师,对自己痛下杀手罢了。

“此事非同寻常,你随我马上去宪兵队,当面向本清课长汇报。”李邦藩说,这件事如果是真的,六师与投敌无异。

当着本清正雄的面,朱慕云又绘声绘色的,汇报了自己的古昌之行。特别是西流河的战斗,他拍的照片显示,六师阵地并没有经受什么袭击,而六师参战部队的精神,也不像是大战之后才有的。

本清正雄越听,脸色越难看。如果说六师的所谓伤亡,全部是假的,那真是太讥讽了。草岛信夫可是向他汇报,六师与新四军英勇作战,之前对六师,可能有误解呢。

中国人真是卑鄙无耻,为了骗取皇军的信任,竟然自欺欺人。难道他们不知道,这种行为一旦查知,对六师将是一场灾难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