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法币还有银元?”朱慕云问,他得问清楚了,否则像齐胜全那样,差点就要闹出笑话了。

“这是银元的价格。”朝奉说,法币的价值极不稳定,虽然政府不允许用银元交易,但是,他们的价格,都是以银元为单位,结算的时候,再换算成法币就是。

“少则几百,多则几千,这些字画的价格,并不便宜嘛。”朱慕云看了看,这位朝奉做事也很细心,每样东西,都给估了个价。有些字画,给的价格就相当低了,只有几元,甚至几角钱。显然,那就是所谓的赝品了。

“这只是我们当铺抵押的价格,如果拿去与收藏爱好者交易,价格可能还能往上走走。”朝奉说。

“同样的东西,真品与赝品的价格,相差也太大了吧。”朱慕云也看过那些古玩字画。说实话,他很难看出真伪。有几幅字画,他觉得是假的,但朝奉却给了高价格。而有几幅字画,明明很像真的,价格却便宜得惊人。

“这就是为何有人喜欢赝品的原因,现在的人,为了造伪,简直无所不用其极。”朝奉叹息着说,自从有人开始喜欢收藏的那一天开始,就有人研究如何做伪了。

“老先生,这些真迹,如果我想找人做成赝品,需要多长时间?”朱慕云突然说,既然别人可以给贾晓天送赝品,自己也能偷梁换柱,将这些真迹换成赝品。

贾晓天的财产越少,他的罪责就越轻。如果现在贾晓天的财产,就只有那些金条银元的话,或许他的副处长,依然能保留。

“这个……”老先生看了一眼顾德铭,似乎有些难以启齿。

“没关系,慕云不是外人,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。”顾德铭说,他难得跟朱慕云单独坐下来聊天,如果他能帮朱慕云的忙,以后两人的关系,马上就能亲近起来。

“从理论上说,什么东西都能造假,但需要时间和成本。有的字画,伪造出来后,成本可能比实际价格还要高。当然,绝大部分的字画仿造,都是比较便宜的。”老先生说。

“顾德铭,我想拜托你件事。这箱古玩字画,我想把真品全部换出来,得辛苦你帮忙,赶紧把赝品找齐。”朱慕云说,这批财物,马上就要送到财政局。在此期间,如果能伪造真迹的话,他就能白得。

“你这的东西不少,全部找齐,恐怕得要一段时间。”顾德铭沉吟着说,有些字画要伪造的话,需要几天甚至几个月的时间。要是现做的话,还需要精通这方面的人才行。

“没关系,我的要求只有一个,不求真假难辨,只要时间快。就算粗糙点,也没有关系。”朱慕云说,反正市里接收的,只是清单上的东西。至于古玩字画的真假,清单上可没有说话。比如玉镯子一对,也没有写明是什么种什么色,上品与下品,价格差得太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