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打扰你的工作吧?”武尚天说,自从调到政保局后,他还是第一次来朱慕云在宪佐班的办公室。

“那怎么会呢。”朱慕云笑吟吟的说,武尚天确实影响到了他。

朱慕云原本想与袁旺财见个面,可因为武尚天的到来,只能往后推迟。

“三处出事了,可能有人暗中还在与重庆联系。”武尚天叹息着说,他既像是特意说给朱慕云听的,又像是自言自语。

“早上曾山开会,就是说的此事吧。”朱慕云说,他在武尚天面前,没有再提“曾局长”,而是直呼其名。这也是变相表明他的态度,自己与曾山是两路人。

“你也知道,以前我分管三处。曾山巴不得我出点事,我看他想借机生事。”武尚天对朱慕云的态度很满意,或许他们之前也有芥蒂,可现在为了应付曾山,两人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。

“这件事是不是真的,还不知道呢?再说了,就算有人暗中与重庆联络,难道就一定是重庆的人?或许是三处在重庆发展了内线,通过电台联系,源源不断的从重庆获取情报呢。”朱慕云说。

“对啊,我怎么没想到呢?”武尚天眼睛一亮,程吉路向他汇报的时候,他并没有任何暗示。

对武尚天来说,让一名中统的人溜掉,不算什么大事。但如果被曾山揪住了小辫子,后患无穷。

“植村课长是政保局的顾问,政保局的工作,应该及时向他请示报告。但是,今天曾山的行动,我敢肯定植村课长是不知情的。”朱慕云笃定的说,他的意思很明显,让武尚天去找植村岩藏。

武尚天是政保局的副局长,向植村岩藏汇报工作,更是理所当然。如果武尚天再在植村岩藏面前,说几句曾山的坏话。或许,曾山今天的行动就要泡汤了。

“不错。”武尚天笑逐颜开的说,只要能破坏曾山的行动,他不在乎采取什么手段。

武尚天走后,朱慕云去了趟济南路,在实惠饭馆的地下室,他见到了袁旺财。朱慕云告诉了袁旺财,陈秉南可能要出事的消息,让他马上转移。